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描述桑葚的优秀抒情散文

匿名 2024-02-05 11:38:29 57 下载本文

风儿轻轻吹来,桑叶起舞、桑葚微颤,思绪不禁又被带回到了童年,带回到了童年时村边的那片桑树林。下面是巨洲美文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描述桑葚的优秀抒情散文,供大家欣赏。

描述桑葚的优秀抒情散文:紫红色的桑葚

刚刚进入五月,桑葚就熟了,也突然就想起了鲁迅先生在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里所描述的:不必说碧绿的菜畦,光滑的石井栏,高大的皂荚树,紫红的桑葚---

哦,桑葚,紫红色的桑葚。

小时候,每当这时候,村子里有些文化,住在我家隔壁的虎大爷总是给我讲《诗经》中所说的“于嗟鸠兮,无食桑葚;于嗟女兮,无与士耽。”而我总是听得云里雾里,不解其意。慢慢的才知道,诗经中用斑鸠吃了桑葚会甜得迷醉得掉落树下,然后轻易地落入猎人的手中,以此来劝戒少女们不要轻易地陷入爱情的甜蜜之中而遭受不幸。那时,对于姑娘们该如何抵挡爱情的诱惑和陷阱,我懵懵懂懂,也并不在意,我弄不明白的是,那桑葚的甜蜜果真会使斑鸠鸟醉得从树上掉落下来吗?为此,每年的五月,引得我总是想早早的品尝桑葚的美味,并从中一遍遍体会和想象斑鸠鸟会不会真的醉成那个样子。

描述桑葚的优秀抒情散文

那时,村子里种桑果树的人家似乎不多,在我的印象中也就虎大爷家的院子里有一棵老桑树,枝繁叶茂,奇秀无比。每逢桑葚成熟时,常常会有成群的鸟儿盘旋在桑树周围,叽叽喳喳的飞来飞去,试图啄食成熟的桑葚果。这时,我总是睁大眼睛,死死地守在桑树下,好奇地观望飞来飞去的鸟儿,心里在细细的想,那里边是不是有斑鸠鸟呢?

后来,虎大爷笑了,桑葚成熟季节,还经常捋着胡子,给我念那首关于桑葚的歌谣:

小小桑葚挂满天,

红的酸,紫的甜,

吃多涨肚真要命,

看你贪吃行不行。

我似乎总算有些明白,桑葚好吃,原来是怕斑鸠鸟多吃,也怕我们吃多啊。

然而,紫红色的桑葚,总是那么有力地诱惑着我的童年,从挂果开始,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总是情有独钟地守在树下,看桑果一天天的变化。我们发现,刚挂果时,桑葚的颜色绿莹莹的,像翡翠,漂亮极了;慢慢地变得黄澄澄的,又像琥珀;过不了多久又变得红彤彤的,像绛珠;待等到红得发紫、紫得发黑的时候,就肯定大熟了。成熟时的桑葚胖嘟嘟的,紫黑紫黑,粒粒饱满,像一串串黑珍珠,令人垂涎欲滴。这时,小伙伴们便蜂拥而上,大把大把的采摘桑果,塞到嘴里,唇齿间顿感酸酸的、甜甜的,直吃得我们嘴角四周黑黑紫紫的一大片。大家相视而笑,赶忙跑到小溪边去洗嘴巴,可任你如何撮就是洗不掉,偷吃桑果明显的写在脸上。有天晚上,同伴里绰号叫“大头”的果真“吃多涨肚真要命”,肚子大痛,哇哇大叫,连夜到镇里看医生。

虎大爷还说了,桑葚既可入食,又可入药,早在两千多年前,桑果就是皇帝的御用补品了,所以桑葚又被称为“民间圣果”。相传,三国时期北方战乱不断,田园荒芜,民不聊生。好在那时候遍地都是桑树,老百姓没有粮食吃,就摘下桑果晾干储备起来以备荒年。有一次,曹操带领千军人马,行军路过一地,缺乏军粮,地方长官知道后,就动员当地百姓进献积储的桑果,从而解决了曹操缺乏军粮的燃眉之急。

再后来,到他乡求学读书,就再也听不到虎大爷讲桑葚的故事了。只是那年的初夏到一个村里实习,又与桑葚不期结缘。

五月的乡村,阳光明媚,空气清新,走在村巷里,艾草那种清清的、淡淡的香气悠悠的飘来。深深地吸一口,便有了一点微微的眩晕。桃花早已谢了,路旁开满了许多不知名的野花,红的、粉的、黄的、紫的,好看之极。

那天,我和同班的“眼镜”沿着石板路来到一个小院落,但见院子里一棵桑树挂满了紫红紫红的桑葚,我和“眼镜”兴奋不已,叉开双腿,就要上树采摘。突然,一条黄毛大狗“汪汪”叫着径直朝我们冲来,吓得我们落荒而逃,慌乱中“眼镜”还丢了一只鞋子。

“黄毛---”,细细的喊叫声之后,没有了“汪汪”的叫声,我和“眼镜”扭头一看,那条黄毛大狗正摇着尾巴站在一个十五、六岁长相清秀的女孩身旁。见有人看着狗,我和“眼镜”壮着胆转身想去检鞋。

“过来,别怕。”女孩嘻嘻笑着,朝我们招着手。

捡了鞋,女孩还邀我们一起采桑葚。

后来,得知女孩名叫桑子,是这家院子主人一个瘸子孩子的童养媳。女孩父母早逝,这家院子的主人是女孩一个远房亲戚。我和“眼镜”深深为女孩坎坷的命运而感慨,为女孩的前景和未来惋惜和担忧。

往后的日子,我们仨经常一起采桑葚,到田间见习时,我和“眼镜”还邀女孩和黄毛到野外来看不知名的野花。我们追着黄毛在田野里快乐地奔跑,五月初夏的凉风,吹着女孩飘飘的长发,定格成乡间美丽的风景。

一个月后,我和“眼镜”就要回学校了,临别时,女孩带来一蓝的桑葚,一直送我们到村口。在女孩和黄毛的身影渐渐淡去中,我们依依挥手----

“于嗟鸠兮,无食桑葚;于嗟女兮,无与士耽。”真希望斑鸠鸟醉得从树上掉落下来,更希望可伶的桑子有一天能获得甜蜜的爱情。

五月,想起了紫红色的桑葚,想起了虎大爷,想起了那个遥远的小村一个叫桑子的女孩。

描述桑葚的优秀抒情散文:桑葚

一大早,我和母亲就去了自家在山中的一块空闲地,准备整理沟垄,把花生种上。在劳作间隙,几只喜鹊从我们头顶飞过,落在了不远处的一片山林里,它们叽叽喳喳的鸣叫,三五一群、相互追逐,在姿态优美的飞翔中,在早晨明媚的阳光里,一双双灵巧有力的翅膀划出道道美丽的弧线。母亲抬头朝山上的树林里看着,说:“桑葚熟了,这些馋嘴的鸟儿一定是被桑葚的酸甜气息引来的。”

整理完沟垄,我和母亲跑到山中的树林,老远就看见几棵桑葚树上,有许多的鸟儿立在树枝上低头来回嘬着桑葚。我们的到来,鸟儿全然不顾,依然品尝着这初夏野果的美味。那碧绿的树叶下,在大部分青涩的桑葚中间,有一些开始熟透了,那些红的或暗紫色的果实,胖嘟嘟的挤在一起,真叫人喜爱。我摘下来几个一尝,有些许甜中带酸,这是我今年开春以来品尝到的第一口夏季的野味。它是那么的清新自然,如往年的一个约定,它静静地等在那里,让我在这盛夏的季节,与桑树相遇,并领略桑葚之甜美。

桑葚熟了,盛花期后,将相继迎来灯笼果、麦杏、覆盆子、山莓等新鲜野果的粉墨登场,它们那颜色各异、口味奇特的诱人气息,将弥漫在整个季节,这一季的果香,将会不断地在田野里飘逸着浓浓的味道,展示着不尽相同的奇妙风景。

家乡的桑葚树并不高,大概两三米左右,一些树枝向四周散漫地延伸着,显得有些凌乱。桑葚树大都是野生的,三三两两漫不经心地散落在山坡上的小树林中或沟渠边的荒地旁,任其花开花落、自生自灭。

我对乡间的花草树木、野生果实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。那些野生果木从发芽、开花一直到结果,都不曾离开过我们的视线。

父亲每年总是要多摘一些桑葚,晒干后用它来泡酒。酒是老家当地酒坊用地瓜干、高粱酿制的高度粮食酒。父亲用一口小瓷缸从酒坊打来十几斤酒后,把将近两斤的干桑葚放进去,用塑料布把瓷缸口密封起来,放在一个阴凉的地方储存起来。过上一个月后,就可以启封喝了。经过桑葚与粮食酒长时间的发酵混合,酒的颜色完全变成了浓浓的红褐色,那醇厚的酒香味夹杂着甜甜的桑葚味道。每到这时,父亲轻轻地抿上一口酒,高兴地点着头,他很满意自己的这种土法泡酒,从秋季开始,这以后的闲暇时光,有桑葚酒的相伴,应该是劳作了一年的老父亲最惬意的时光。

家乡的荒山已经被人承包,统一种上了经济林作物,野生的桑树不见了踪影,那些碧绿的、红色的、暗紫色的桑葚,曾经给我们带来过许多欢乐的时光和美好的记忆,那些令人回味无穷的野桑葚,只能在旧时光里品味了。我怀恋桑葚那带着乡土的味道,纯真、自然,更多的是山野的气息。

描述桑葚的优秀抒情散文:青青桑叶,红紫桑葚

前些日子,去就近的浙北旅游,当一片片招展着绿意的桑田,迎着车窗,热情地扑面而来时,耳际仿佛回响起:“蚕宝宝,真有趣。小时象蚂蚁,大了穿白衣,吐出丝来长又细”的声音。那是儿时识字课本上近乎童谣的文字,现在在旅途上,由琅琅的童音纺出来,那是怎样的感受?

浙北的农事,自有它的特点,那儿除种植粮棉外,还间植桑麻。奉贤西南部的柘林一带,与其相毗连,也许是受其影响,或本来就有,只是随时间的推移,原本也发达的养蚕业逐渐萎缩了。据文史记载,“柘林”的“柘”字,是一种养蚕的植物,不过,由这种植物喂养的蚕,叫作“柘蚕”,不过已在很多年就不见了。我们小的时侯,所见邻居还有间或种桑养蚕的。说种桑,也不见得,那时的田都改作了棉粮田,就无需种桑了。宅基旁,河滩边,有的是百年老桑,根系虬然,枝叶蓊郁。你只要去采摘就行了。每到春夏,闲不住的农户,在劳作种棉粮之暇,养几簾春蚕。虽然,这要辛苦得多,但这一则可以增些收入,二则平添许多养蚕的乐趣。这是一般人所体味不到的。

养蚕是件极富意趣的事。

每到仲春,“陌上柔桑破嫩芽,东邻蚕种已生些”的日子,鹅掌似的桑叶刚泛出墨绿色。养蚕人家就将过冬蚕种亮出来,放到树荫阑珊的阳光下透透风。那是黏在一张张草纸上的蚕种,是隔年的蚕蛾,将卵产在粗糙且发黄的草纸上的。每只蚕蛾终其一生,能产下六七百枚卵,整齐地排列着,象小米,又象一粒粒陈年的珍珠。待来年春天,原先乳黄色的卵渐渐转黑。大人们说,幼蚕即将破皮了。第二天起来一瞧,呵。纸上蠕动着小蚂蚁似的黑点——那就是幼蚕。

我那时还未上学,邻居家的小梅姐,已读高小了,农家的孩子早慧,她已是大人的好帮手了。她高兴得忙里忙外,两根长又粗的辫子前后跳荡着。一放学,书包一扔就去摘桑叶了。那时节的桑叶最嫩,绿绿的,油油的。蚕宝宝选在这时出生,实在是聪明。

这时,小梅姐会一甩辫梢说:“走,跟姐摘桑叶去”,或着说“来,看姐喂蚕宝宝去”。她总是一口一个姐,比我叫她还勤,好象我是她亲弟弟似的。我没有姐姐,有这样一个异姓的姐姐,我觉得很温暖。

蚕小的时候不好伺候,你看它小得可怜,要把它们一个个捉到桑叶上去,真要倍加小心,手指稍用力,它就会被压死。因为小的缘故,桑叶吃得慢,但你一定得勤换,不等吃完就得换新叶,这很麻烦。它们爬得到处都是,你必须每一叶正反面查看,不然会与陈叶一起倒掉。我也曾吵着要饲养,母亲抝不过我,向小梅家要了一些,但是由于我的粗心,几次换叶下来,蚕却所剩无几,大多连同陈叶给倒掉了。母亲责备说:毛手毛脚的,看人家小梅姐,多乖。

小梅姐小学读完五年级就不再读了,因为我们那儿没有六年级。更主要的是,她家里小孩多,就她是女孩,正好帮父母争工分养家。其实小梅姐读书很好的,原来的老师去她家了劝说了好几回。小梅姐是个乖孩子,说是自己不想读了,老师也就叹息着走了。从此,学校里少了一个聪明可爱的学生,田野上多了一个顶着土布头巾的乡下女孩。

一个星期后,蚕就蜕去黑衣,以后就日滋夜长,不久就长成个个秀美的小姑娘。原来的簸篦、栲栳已容不下它们了,于是就扩养到竹簾子上。此时,蚕的食量大增,白天要喂两次桑叶,但无需再换,这些蚕们将桑叶只吃剩一根根叶脉;如果喂得晚了,竹簾子上只见白花花的蚕,肉肉的。即使是晚上,也要起来喂一次,更深人静时,能听到蚕吃桑叶的“沙沙”声。后来读到“子规啼彻四更时,起视蚕稠桑叶稀”的诗句,更体会到此刻养蚕人的辛苦。

蚕这样贪婪地吃,长得也快。一个月以后,个个出落得象大姑娘似的,丰满、圆润,通体透亮,行动也娴静得多了。这时大人们说:蚕就要“上山”了。所谓“上山”,也就是要结茧了。因为这蚕在结茧时,先要爬上蜕去了皮,腰间束着的,立在竹簾中间的一簇麦秸上的,故名之曰“上山”。趁蚕不再进食的当儿,人们就忙着选上好的麦秸,剔尽枯叶,束好后均匀地放在蚕丛中。

小梅姐的手很灵巧,束的麦秸把最有样,她穿着那时乡下的细方格土布作的衣服,显得特别的美气。邻居的婶婶、大嫂们就说:小梅,你妈纺蚕丝棉袄呢,给你办嫁妆呢。谁娶了小梅真是有福分,都能干、俊气的姑娘。

小梅的脸有点红了,手显得更灵巧飞快地束起来。

梁上的小燕子探出扁扁的脑袋,张着黄黄的大嘴呼唤妈妈的时候,蚕宝宝们不见了。丛丛麦秸上满是白的、黄的蚕茧;竹簾上空荡荡的,只剩的桑叶狼藉的茎脉,静静的。蚕正用自己半生的辛勤,等待着生命的蜕变。

“雉雊麦苗秀,蚕眠桑叶稀”,每年这时,原已稀疏的桑树,新叶又多了起来。黄鹂鸟在浓荫间对歌,桑树的枝叶间挂上了青青的桑葚,任初夏的雨露滋润,任裹着麦香的阳光抚摸。

每天放学的钟声一敲响,我们猴急地冲出校门,因为在广阔的原野上,有诱人的桑葚在召唤着。

当我们爬上高高的树枝的当儿,桑葚就变红了,转眼就呈紫色了。就象逝去的童年时代一样,也只是在转瞬间。

那时,家家的生活不富裕,都抠着子儿过日子,孩子买零食的钱几乎没有,饥肠辘辘是经常的事;于是,桑葚便成了我们解馋、充饥的替代品。桑树的枝干细,高处是爬不上去的,但那时办法也真多,变着法儿把最后一粒桑葚收入腹中。

桑葚还红的时候吃,略带些酸涩,且籽硬硬的扎牙;等到呈紫色时吃起来,就可口多了:比野草莓甜,比野葡萄爽。

桑葚红紫色的汁液,染在我们红紫的嘴唇上。如果有人问我你的少年时代是什么颜色,我会毫不犹豫地说:是红的、紫的。

不怕难为情,即便后来长成大小伙子,在田间劳作的间隙,会情不自禁地上树採桑葚。

啊。少年时代。

蚕的茧,对蚕而言是为了完成生命的蜕变、升华;在人来说,却可以缫丝、抽线、织布。

蚕茧从麦秸上剥离下来后,放上些时日,然后取一些在耳畔摇动,听听是否能摇响;如果响了,说明蚕已演化成蛹了,蚕丝已成熟,可以缫丝了。

于是,隔壁的小梅姐将锅里的水烧开,将一篮子茧倒入,此刻茧会发出“嗞嗞”的声音,那是生命的挣扎吗?然后小梅姐与她母亲一起,用蜕叶的竹枝做的竹帚,在锅里鼓捣着,蚕丝就顺着竹枝抽了出来,然后它绕在纱锭上。蛹的生命结束了吗?可怎么还会源源不断地抽出丝呢?

那时,小梅姐已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,红扑扑的鹅蛋脸,会说话的杏眼。她对我还是一口一个姐:姐给你说,给姐拿样东西去。在我念高小的时候,妈说:小梅姐许了人家了,男家的家境颇殷实。后来小梅姐出嫁了,出嫁时最漂亮的被子,据说就是她妈用蚕丝织的,上面是小梅姐绣的花,那花纹就是长满桑葚的桑枝。

从此,除非年节,难得见到小梅姐,即便见到,她再也不把“姐”字挂在嘴边了。

若干年后,我成家立业搬进了城里,关于小梅姐的消息就更加隔膜了。有一回,母亲唠起家常时说到小梅姐,说她日子过得艰难,丈夫沾染上了赌博,几乎输得家徒四壁。不过,她很要强,家教也好,女儿象她一样漂亮聪明,考上了上海的一所名牌大学。我想,她女儿所实现的其实是她当年的梦想。

车在浙北的平原上奔驰,窗前闪过无数的桑田,也闪现许多象小梅姐一样的当年的伙伴。我想她的女儿也许就是她后半生的希望与慰藉;我又想,生活一直在向前奔跑,哪怕再遇到什么困难,我们这一代人永不放弃,相信光明总在前头召唤着。因为,我们有少年时红紫桑葚给打下的底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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